第(2/3)页 “鸣个笛,我就是个祸害,也有在这样的事情上表达一点敬意的资格!”小青年红眼睛道。 猛士疾驰而过,但却在一个小音乐人家门口停下了。 “不能空手去。”关荫额头上一层汗。 着急。 “走!”音乐人早就在门口等候。 天后们带着那帮姑娘已经联系好了,她准备好了一切乐器。 知县不断打电话。 “老爹很激动,但抿着嘴,他一定在等着家伙!”老爷子的儿子咬着牙,站在家门口。 街坊邻居都来了。 路过的人也来了。 送老兵。 看这家伙能不能让老兵瞑目! “来了!”半小时,猛士出现在小区外。 很老的小区,此时将军站岗,同知开门。 关荫下了车,将军往手里一看。 “走。”关荫一手提着录音机,一手提着唢呐。 “我出关那会,老家还叫西北,我们到了这,这里才叫西北,哪里的西北,都是咱们的,可我就是想回我的黄土高坡小西北,娘在那,我答应过的,要陪老娘的,我要陪我娘的。”老兵神智开始含糊的时候,一直就说这么一句。 没念过多少书,国家说,咱们得搞开发,年轻的小伙子就来了。 可老娘也说,没儿子陪着,冷。 那就哪怕不死也不能背这个诺言! 固执也好执念也罢这就是咱的根儿啊! 关荫一步八个台阶往上窜,五楼,半分钟不到。 来了。 老兵的眼睛睁开了。 他已经看不清人了。 关荫腮帮子一鼓一憋,定定看着老兵很久。 很苦的老兵,老衣也是旧军装。 “打扰了。”他先向街坊邻居道歉。 一位老大妈,抹着眼泪转过头抖着肩膀啜泣。 老爷子们围在老兵的身边。 再外头是年轻人。 但这里没一个孩子。 “老爹说,不能让娃们冲着晦气,不准来。”老爷子的儿子盯着那喇叭,能行吗? 关荫抿一下嘴唇,走到水龙头前先喝了一口清水。 然后,就是悲壮的唢呐。 唢呐声一起,老兵骤然猛一挺腰板。 是! 是我家黄土坡上的声音! 是那个味道! “好!”嗓子里吼吼的挤出一个字。 没有人舍得直播,只有音频传到了网络上。 唢呐声在滴滴答答彷佛黄土坡上山泉滴答的伴奏下,凄厉悲壮但绝不哀怨地对着敞开了门窗,阴云密布的天空吼出来自千百里外黄土高坡上的怒声。 唢呐刚一停,彷佛包着羊肚手巾满山遍野野嗓子吼信天游的羊倌儿。 歌、曲都有了! 一座座山来挡不住,大风呼啦啦的吹 一嗓子的那个秦腔,吼的黄河满天飞 当年离家的那条路,我又顺着把家回 山沟沟走来熟悉的妹妹,还是当年那么美 那一嗓子,小区外开着车窗的车主们都听的真真切切。 可…… 老爷子认么? 儿子贴着老爹的额头,眼泪一股一股往下掉。 “爹,成吗?”他询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