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安顿之前,应拭雪先送陈在溪去了当地玄镜台的鉴诡司,处置完毕,她方才与众人会合。此时萧承钰已经带着其他人在客栈安顿下来。 应拭雪又推着任映真去县令府邸察看情况,后者体质特殊,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加班多少次,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 县令府邸门外还是红绸,一进宅院,才见白幡。仆人们皆身着素服,神色哀戚惶恐。新房门窗紧闭,门口有衙役把守。 衙役队长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监察使大人,这里就是昨夜的现场……新娘子尸体已入棺,但屋中格局原封未动。您请看——” 墙壁上,七个暗红色血手印赫然入目。 大小不一,指节分明,像邪恶图腾。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应拭雪径直走入,勘察现场。任映真被卡在门槛外边,也不急着跟进去,自仆从和他们的丝线上收回目光。如果真是人杀人,那么凶手并不在他们之中。 屋内的应拭雪则抬手取出一张符箓,指尖一抹,符纸骤然,飘出一缕极细的青烟,最终飘到喜床的上空,片刻后才袅袅消散。 “这里曾有诡物气息。” 又听门外任映真道:“这是什么?” “小姐,这可能是夏日里点驱蚊香留下的。夏日蚊虫多,尤其这临水的院子,值夜的仆从们会在窗台、墙角点些驱蚊的香料。可能这就是当时不仔细留下的。” “是吗?”任映真道:“若是驱蚊,香料必长燃,但此处痕迹只是一点。” 宅邸管事干笑两声,刚欲说话。 任映真转头对屋里道:“表姐。” 应拭雪走过来,见他指了指窗边有一小片深褐色的焦痕。她低身细看:颜色极浅淡,几乎与木质窗棂融合。她吩咐道:“取竹盒,将灰烬收好。带回细查。” 衙役们连忙照办,小心翼翼刮下那层灰末。 应拭雪直起身,又问:“傅小姐的尸身可有结果?” 衙役躬身苦笑:“仵作说既无伤痕,也无毒征,只是心脉忽然停绝,卷宗迟迟不敢下判。” “萧县令呢?” 衙役又是长叹一口气:“县令大人对夫人痴心一片,见她殒命,当场几乎昏厥。恐怕一时半刻难见客。” “昨晚她是何时被发现遇害的?” “回大人,正是洞房花烛之时。昨夜吉时已到,县令大人推门而入,才见夫人端坐喜床上,却已气息全无。侍女们全无察觉,她们说,送夫人进入新房后,便退了出来,在门外等候吩咐。期间并无任何人进入新房。她她们也完全不知道夫人是何时遇害的。玄镜台的大人也用问心令查过,并无一人说谎。” “我有一事,冒昧询问。”任映真道:“昨日并非黄道吉日,反而小凶。萧大人和傅小姐缘何选在此日成婚?” 一旁的管事急忙道:“夫人八字特殊,昨日是大人特意去慈云庵请师太推算过的,说此日与夫人命格契合,方才定下。” “可有生辰庚帖?” “有的。”衙役从袖中取出,逐字报上。 任映真静静听完,抬眼看向应拭雪。她走到轮椅边俯身,听他贴在耳畔轻声道:“是纯阴八字。” 此时夜色已深,两人没有继续留在县令宅邸上,暂时也不是同那位悲痛欲绝的萧县令交谈的好时机。管家躬身相送,脸上依旧哀戚。衙役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县令府邸距离县衙倒是不远。 衙门口灯火通明,守卫森严。他们穿过肃穆庭院,来到县衙后的卷宗室。栖风城最近一年积压的卷宗逐一展开,无一例外,都与“红衣娘子”有关。 两人分工查阅,应拭雪报出生辰,任映真核对八字,不知不觉竟连翻了十余份。所有遇害新娘,皆是纯阴命格。 任映真合上最后一份卷宗:“凶手并不是随意下手,而是特意挑选命格纯阴的新娘。” 应拭雪点头:“并非单纯诡物作祟,所谓‘红衣娘子’,不过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