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黑影心神大乱,猛地偏头,咬向衣领里侧—— 唰! 凝渊剑光已至,衣领应声断裂,带着一黑漆小丸落在青砖上,溅出一圈乌痕。她手腕一旋,剑脊已抵住黑影下颌,截住第二次吞咽的角度。 萧承钰同时前踏半步,行云斜指,对准其喉间要穴,冷声道:“别动。” 可黑影唇角忽然一抹诡笑,喉头一滚,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挺挺栽了下去。 二者一人飞点数处急穴,另一人反手扣住人中欲逼毒上翻,终究只逼出一口黑血。黑影四肢抽搐两下,眼神迅速暗下去。 应拭雪收剑,冷声道:“死士。领口毒丸是明招,真正的毒藏在臼齿里。” 掌柜战战兢兢站在门槛外,被两名护卫半推半挡着不敢上前。萧承钰沉声吩咐:“借你柴房一用,后门通向哪条巷?——好。去,麻绳与粗布拿来。” 他眼神一扫,护卫立刻会意,将尸体以粗布裹好,从旁边耳房抬出。萧承钰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掌柜手里,压低声音:“有惊无险,今夜你这楼里只听见打碎了一只茶盏。其余,皆无。” “是,是……公子放心,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不多时,客栈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刀鞘碰撞的声响。 只见几名身着公服的捕快,带着七八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捕快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投向手里还拎着剑的萧承钰和应拭雪。 “怎么回事?!本官接到报案,说此间有凶杀恶斗!尔等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喧哗斗殴?!”捕快厉声喝问,手已按在刀柄上。 掌柜默默地往捕快那边移动。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应拭雪上前一步,并未多言,只是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在为首捕快眼前一晃。 捕快看清令牌的瞬间,脸色骤变,忙躬身行礼:“惊扰大人办案,小的罪该万死。” 应拭雪道:“此间事,玄镜台自有处置。带着你的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今夜之事,权当未曾发生。” “是、是!”捕快如蒙大赦,连连作揖,转身对着手下衙役低吼:“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惊扰了大人办案,你们有几个脑袋?!”说罢,带着一群衙役脚底抹油。 房门重新关上,房间里一片死寂。掌柜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拭雪瞥他一眼,又摸出块碎银子丢给掌柜:“拿着。你报官,是职责所在,不算错。这是你的赏钱。” 掌柜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子,捏在手里,结结巴巴道:“多、多谢少侠!小的糊涂,呃……” “行了。”萧承钰打断他:“再唤店里两个伙计,把楼梯口的灯再添一盏油,夜里巡两趟。”他并不回头,点名两名护卫:“阿庆、阿砚,去屋脊与天井口查一圈,另沿回春堂与马行那两条巷子各跑一趟。我再去把受伤的人挪到内院东厢,换房。” 萧承钰提剑出了门,脚步与护卫的甲叶声渐远,沿着回廊拐向后门,片刻后只余院中风声与微弱的火光。 掌柜的虽然胆小但却还算正直,只是个被吓坏的普通人,眼下成了安全的知情者,此地暂时可留。 屋内安静下来。 应拭雪把门阖上,门闩轻落。她转身,目光在地上的零乱茶渣与窗棂的裂口停了一瞬,又落回轮椅前的“纪明月”。 任映真眉梢带笑:“表姐来得正巧。” “巧吗。”应拭雪走近他,脚步声在屋子里格外清晰:“我全都看见了。” 任映真左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笑容不改:“那表姐眼力真好,我心生佩服。” 她每向前一步,他便转动轮椅退一寸,直至退到案几边缘,再无余地。 “方才好一手‘摘叶飞花’,这手法,非内力精纯、控力入微者不可为。放眼江湖,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教——天演阁。”应拭雪道,“而天演阁与玄镜台素来理念相左,可称世仇。” “我不喜欢把未定之人带在身边,更不喜欢被人利用。” 这时他已退到案几边缘,无处可去。 “……那‘表姐’想怎么处置我?” 应拭雪慢慢地俯下身来,没持剑的那只手压在轮椅右侧扶手处,这视角叫他只能仰头与她对视:“我有很多种法子。” “最简单的一种是把你交给萧承钰,让他看看这位‘明月’不仅身负天演阁绝技,还藏着多少秘密。” 【啊啊啊啊啊啊快按针啊!!怎么孩子好像吓傻了A07掉线了吗早知道不投票失忆梗了!隔壁代餐的选手死了蒸煮还活着谁懂我的绝望啊】 应拭雪将他困在轮椅上:“或者挑掉你的手脚筋,你以后就只能待在这轮椅上了,推不动、也跑不了,省心。” “带回玄镜台也不错,我们有得是让人开口的法子,或者死在这里……你觉得呢,哪个更合你心意?” 她目光一寸寸由上自下,刀锋一般,似是想要划破他这张虚假的面皮。 “你倒是沉得住气。” 应拭雪直起身,收剑入鞘。 “你方才有四次机会,都没有对我出手。” “今晚就放你一马。”她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