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母为人刻薄,将张松白这个大儿子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对沈音这个儿媳妇看不上眼。 她儿子厉害着呢,本该娶更好的女子,全让沈音给耽误了。 她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清晰地飘向众人的耳朵:“都说媳妇是家里的撑门人,可我们家这情况,倒像是沈家女子来了之后,就没顺当过。也不怪旁人说,这福气薄的,连带着家里都受影响……” 这话明着是抱怨自家命苦,暗里却把“倒霉”的帽子扣在沈音头上,既发泄了不满,又碍于沈家还有人在,不敢把话说绝。 张母清楚得很,真惹恼了沈砚那性子,或是让周牧之觉得张家不懂事,这流放路上,他们娘几个可就没了依靠。 沈音听见这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个表情都没有。 她穿来这具身体也有些日子了,早摸清了张松白娘的性子: 从前在京城嫌原身性子冷、不会伏低做小,如今落了难,更是把所有不顺都归咎到“娶错人”上,不过是仗着“婆婆”的身份,又怕沈家的势头,才敢用这种软刀子戳人。 她心里门儿清。 若不是原身当年偷偷拿嫁妆填了张家的窟窿,就凭张松白那点能耐,他们家早就在京城的派系倾轧里散了架。 如今倒好,患难时的补贴全忘了,只记得拿“倒霉”说事。 这种货色,收拾起来简单的很。 张松白听得脸吓白了,忙冲过去拉他娘:“娘!你在胡说什么!” 张松白不由的瞥了眼沈音,颇有看其脸色的意思。 “我哪胡说了?”张松白娘甩开他的手,声音又拔高半分,却刻意错开沈家人的方向,“咱们家从前虽不算大富大贵,可也安稳度日,自打……” “娘!”张松白急得捂住那张嘴,眼角偷偷瞟向沈音。 见她依旧稳稳地扶着张涟漪,神色半点未变,心里更慌了,“娘你就好好歇着!大家赶路都很累了,别在这惹麻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