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少,今天,她没勇气进去。 带着几丝叹息,重新上了公‘交’,漫无目的走去。 再次下车时,她站在一处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地方:靳氏名远大酒店。 细雨绵绵中,它显得那么的高大上。 它占地面积广,它有一个风景如画的酒店外环境,它有与国际接轨的一流服务,它是成功人氏爱来下榻的地方…… 她也来过的。 这边的餐厅,食物很不错。 特别是那个汤,味道美极了。 可是,想想那个价位,再想想自己这干瘪的荷包,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走了上去,却并没进去,转而跑到附近一凉亭里躲起雨来。 背上还背着那画架包。 闲着没事,她又想画画。 画画这一座华丽丽的五星级大酒店…… 雨帘里,车来车往。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或是有势的人。 一辆辆豪车,动则几百万的,那与普通人来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这一生遥不可及的世界。 当好运用尽之后,她只能这样苟且的活着,还想奢望什么呢? * 有些应酬是推之不去的。 比如母亲给安排的饭局。 母亲一个电话过来,说:“陪我吃顿饭。带着萧潇一起来。我好久没见萧潇了。” 好吧,别人,可以推,但是,母亲的面子,靳恒远是必须给的。 特别是这两年,母亲过的很不易。 饭局安排在自家大酒店。 很快,车子到了酒店‘门’口,他把车停下,由泊车‘侍’者开了去,他撑着伞,牵着萧潇的手,一起上台阶。 待进了大‘门’,萧潇忽挣脱了她,往落地窗前跑去,并趴在那里往外头张望了起来。 “怎么了,萧潇?” 靳恒远上前,抚上了孩子的头。 萧潇指了指某处:“爸爸,是那个怪阿姨。她在那边画画。” 顺着‘女’儿所指,还真看到了:那个怪怪的‘女’孩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作画,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连帽卫衣,下穿牛仔‘裤’,脸上依旧戴着口罩,神情专注在画板上。 又遇上了? 这让他惊讶。 不知是谁说的:人海茫茫,在几十亿人口当中,哪怕是错身而过也是一种缘份。 也不知在哪条新闻上看到过这样一条数据:人与人相遇的概率为0.00487,相识的概率为0.0000005,相知的概率是0.000000003……相爱的概率,是最低的…… 这三天,他接二连三遇上这‘女’孩,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爸爸,我能去和人家打个招呼吗?” 自从发生梆架事件之后,萧潇变得不爱和人‘交’流,常常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画画,本该烂漫的眼瞳里装载进了太多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重。 有过一回,她做噩梦惊醒,抱着他直哭,说:“爸爸,妈妈是因为想救我才没了的……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妈妈,我想她回来……”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那份感情,已融入了孩子的心里。 自此,她越发的爱上了画画。 他也给这孩子请过好些个美术老师,可萧潇总挑她们刺儿,总觉得她们教的没有她妈妈好。 但这一次不同。 昨天,她去让那怪‘女’孩画了一副素描之后,回来就大赞: “那位阿姨画的真好看……” 他看得出来,萧潇喜欢上了这个甚至于连脸都没见过的素描‘女’孩了。 当昨晚上他告诉孩子,他想聘请那‘女’孩做她的画画老师之后,这孩子高兴极了,并满口承诺了下来: “爸爸,我一定跟着阿姨好好学的。将来,我要做一个比妈妈还要出‘色’的画手……” 志气可佳。 …… “去吧!” 靳恒远微笑放了手。 萧潇苒欢天喜地的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 靳恒远挑眉笑。 “爸爸,我能请她一起来共进午餐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