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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表情发愣的卡夫，009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这个人从哪里来，长什么样，跟你是什么关系？”

    紧接着，没等卡夫回答，他又问道：“第三个问题，这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儿？”

    听完了这三个问题，卡夫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也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问题的答案他心里当然清楚，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发生在海上的事，一位以恶魔的形象出现的天使，用大能大德帮助了自己和小孙子。他不能确认眼前这些传闻中以冷血著称的特工对那位天使怀着恶意还是善意，所以他不打算轻易交待。

    009料到了老头会是这种表现，实际上，就是这种表现才让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卡夫张口就说出答案，他需要甄别答案的真实性；如果卡夫坚定地说不知道，他需要费点力气来撬开老头的嘴；但是卡夫选择保持沉默，这明摆着是在告诉他：我知道，但我不打算说。

    009没有动粗，他是特工没错，他性格冷血也不假，但是既然亮明了身份，就代表了国家形象，该绅士的时候还是要尽量绅士一点。于是他微微偏头朝卡夫身后的门里看了看，脸上露出绅士的笑容：

    “卡夫先生，可能有一点您没弄明白，不掌握可靠的证据，我们是不会贸然登门拜访的。您年龄大了，活得久了，有些事情可能无所谓，但据我所知，您的孙子约翰年龄还小，他的人生路还很长。”

    说完这句话，009也选择了沉默，继续保持着绅士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卡夫。

    老头明白今天这事是瞒不住了，从这帮人的态度上，也明白了他们要找那位“天使”绝对不是要请他吃吃饭、聊聊天那么简单。他怎样都无所谓，但孙子是他的软肋，既然跟他对话的是第七局的特工，那么人家的威胁就不会仅仅是威胁。

    卡夫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哈利路亚，天使莫怪”，然后把那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从在渔船上看见“天使”从水里钻了出来，一直到“天使”帮忙切完鲸鱼，向北飞去。

    如果不是从镇里其它渔民那事先了解了一下当天的情况，009一定会以为这个老头是个疯子，但是他的答案和自己了解到的基本对上了，那么即使再匪夷所思，也由不得他不信。

    “你确定‘他’是往北飞的？”

    “确定。”

    “你还记得在海上遇到‘他’的具体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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