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是前边的人,头也没有回一下。 杜景来着急坏了,跟着跳下了马,将缰绳死死拉住,勒停了马儿,忙奔到纪聆韵身旁去:“怎么样,你可受伤了?” 纪聆韵摇摇头。 “那我们接着走吧,先出了京郊,否则等你爹娘发现,我们便走不掉了。”杜景来将马拉了过来,抬手要托纪聆韵上马。 纪聆韵眉一皱:“走?走哪里去?!” 说罢伸出手,往回一指,指向那只剩的一丁点,两个跳动着的白影:“追他们去!” “追,追他们?”杜景来莫名其妙,“我们连他们是谁也不清楚……” “正是不清楚,才要去问个清楚!”纪聆韵答到,“怎么,那男人将我撞下了马,想如此轻易的就算了么?我可得找他要个说法!” 纪聆韵踩着杜景来搭起来的手,翻身上了马,拉扯着调转了马头,连杜景来还没上马也来不及等,鞭子一抽,抱着马脖子径直而去…… “聆韵!韵儿!”杜景来孤立在原地,长喊了两声,四下里望了望,心头一片怅然,只得抬脚往回走。 那两匹快马上的人,正是高琅与长安。 在太子出事之前,高琅已经收到了风声,刚好与南夷最后一战大胜而归,高琅不及与虎山等人同回,花重金买下汗血宝马,这一路飞驰回京,已跑死了六匹马。 只因事情紧急,他实在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待高琅与长安疾驰到长庆陵前时,太子的棺椁也刚到。 久久缠绵病榻的皇上与皇后并坐在挂了白色幔帐的銮驾之上,皇上面容悲戚不已,略微一动,便止不住的咳嗽。 高皇后仍是那样的年轻美貌,看着还如少女一般。 陵墓门缓缓打开,百官跪立在后,和广坤哭花了一张脸,立在前排。 其他人的伤心或许是装的,和广坤却是发自肺腑的难受至极,恨不得死得是自己亲爹,也不愿是太子。 只因他不过是太子好友同游,目前尚无一官半职,本想等着待太子上位后,封赏自己,却不想身强力壮的儿子竟没能熬过油尽灯枯的爹。 眼看着太子的棺椁要往陵墓里送,和广坤呜咽一声,哭得更响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忽听一声马儿鸣叫,有人清冷的嗓音远远传来。 “慢着!太子死因不详,儿臣恳求父皇停棺十日再行下葬,容儿臣查出谋害三哥的凶手!” 高琅弃马奔来,跪在皇上与皇后的銮驾之前,春末的风将他的发丝吹起,他的神色却如同青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