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体还暖和着,口鼻处却一丝气也没有了。 “如意自杀了!”况如月脱口喊到,“快!快报官去!” 一旁的绿筠浑身一抖,拔腿便往衙门跑。 院里的丫鬟小厮皆吓得不行,当场便吐了两个,又有两个急急忙忙要告假回家。 金小楼立在厢房门前,也被吓得不轻,她自认胆子还算大,但也经不起如此场景。 可害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见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金小楼让桂枝把伙计们都带去山记里休息,先把这后院给隔出来,免得人多破坏了现场。 金小楼不会破案,却也看过不少电视,知道第一现场的重要性,所以连她自己也没往里走。 那些要告假的伙计更是一个也不能放,想必官府里来了人定要一一查问的。 待况如月出来后,布鞋沾上的血水便将鲜红的脚印印在了院子里,金小楼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她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地上况如月刚刚带出来的血脚印,皱起了眉:“这不是血。” 似乎是某种红色的染料,难怪一开始金小楼便觉得奇怪。 这厢房里满是血迹,该有冲人的血腥味才对,可她不仅闻不到一点腥味,空气中反倒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更奇怪的是这大木桶早已没人用了,因为这桶底的一块木板翻起了几根又长又粗的木刺,人一进入便会刺破了脚,金小楼来不久修缮,便早把它收了起来,放在杂物间里。 眼下山记的伙计们沐浴都是用的另一个小木桶。 在寻思着,还没起身,便见桂枝抱着麟儿匆匆从外边跑来:“小楼,那如意的哥哥来了,正在前边大闹呢。” “他怎么知道得这样快?”金小楼又懵又奇,起身便随桂枝往外走。 况如月也跟了过去:“绿筠不是报官去了么,许是从衙门里听到了风声。” 一转过去,果见山记门口跌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灰衣,吊着一双三角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中嚷嚷着让山记还他妹妹的命来。 本已是归家的时刻,响水街上行人渐少。 可这男子一哭喊起来,不时便聚了许多行人。 “我和我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你山记的老板金小楼,黑心肝毒心肠,不知因为何事要害我妹妹灭口!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千万帮我声讨公道啊!” 金小楼听他越喊越是离谱,本同情他失去了亲人,没将他给赶走,此刻也忍不住喊了起来:“如意是自杀,屋子门窗锁得死死的,山记里人人皆可作证,你休要空口白话的冤枉人!” “是不是冤枉人自有知县大人定夺!”那男子一副悲痛断肠的模样,喊完这句,便看到一众官差举着火把往这边来,年主薄走在当中。 男子跪着上前去一把抱住年主薄的腿:“大人,你可要为草民的妹妹做主啊!” 年主薄年纪轻,却最是正直不阿,扶起了男子向他许诺道:“你放心,我一定查清令妹的死因,给你一个交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