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氏在屋子里半晌听不到回音,刚想撑起身来看看院子里的动静,一抬头,却见周氏竟又回来了。 周氏袖子一挽,一步步逼近吴氏:“我男人还没死呢,我们只当是分家,这三间屋子都归你,可你那银子得归我!” 吴氏眸光一震,她没曾想这周氏的脑子竟突然灵光了。 周氏接着道:“你看病花了些,再怎么也剩有二十六七两,都算你金家欠我的!” “呸!”吴氏扬起脸,狠狠一口啐在了周氏的脸上,“你这个贼妇,想得美!” 周氏被人当面吐了一口又腥又黏的痰,气得快要冒烟,伸手擦出去后嘴一张,竟一连喷得吴氏满身皆是唾沫。 这是泼皮狗与泼皮狗打架,谁也得不到好。 周氏被气得晕了头,一把掐住了吴氏的脖子:“你今日要是不把那银子拿出来,我就……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吴氏脸色顿时便青了,她实在没料到这周氏的胆子竟然这样的大,一边叫着救命,一边伸手去推,两个人便在床榻上打扯起来。 只是吴氏年纪大,又刚生过重病,哪里是周氏的对手,眼见快要撑不住,打算将那银子拿出来换自己的一条命,却听砰地一响,院门被人推开,里正着急忙慌的往屋里进。 一见屋子里的架势,里正脸色铁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氏吓了一跳,他们金家,本就少有人来,如今村子里开农场,独独将金家隔绝在外,更是无人与之走动了,这里正怎么会忽然出现? “里正大人,救命啊!”吴氏立马嚎了起来,“周庆霞!周庆霞这贼毒妇要害我性命!” 周庆霞脸色惨白,这往大了说,可是死罪。 她当即向里哭诉:“里正大人,我冤枉啊!我……我这是……” 周庆霞实在想不出个由头,最后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是她,是她非要叫我往运往山记的鸡肉里下毒,我不去,她偏推我去!” “下毒?”里正震然,“下什么毒?” “巴……巴豆,那巴豆还是她看病时从药房里买回来的,信宁响水街东面的庆余堂,白纸黑字撒不了谎,定然有字据可查的。她让我往宰杀好的鸡肉里下巴豆,她见不得金小楼好,铁了心要让山记关门!” 周氏一说完,吴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周氏蠢笨至此,分不清利害关系,竟将这样重的罪事自己个儿交代了出来。 里正忙道:“毒可下了?” 周氏点点头:“已经下了,今日一早便运去了信宁。” 里正急得跺了跺脚,拔腿便往外走,匆匆往孙木匠家去。 待与孙木匠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先前去金家的要事,忙喊了个人向金家去报信。 下毒虽没酿成大祸,却终究是犯了罪,里正本想治吴氏的罪,可一想,近来这金家真是祸事连连,家里的小辈逃的逃,死的死,几乎家破人亡了,留下个老妇和媳妇,也是真的可怜。 心下一软,便网开了一面,不打算再追究下巴豆的事,只是安排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日夜巡逻起来,加强管理。 金家里,吴氏抓起枕边的压床青石一股脑的扔向周氏,她力气没多少,准头却是十足,一下砸在周庆霞的脑门上,差点将周氏给砸晕过去。 一瞬间额上便起了个大青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