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天,他干了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对自己的父亲说了,而得知这个消息的父亲虽然是愤怒,不过那时候紧急的很,他也沒工夫來管自己的儿子了,只顾着去请人找郎中救治自己的大儿子了。 “而那个弟弟,一开始也只是心慌,不过并不太慌乱,虽然说并不通医术,而且也用错了药,不过医术上写的很清楚,那种药并不会置人于死地,所以他也就不怎么担心,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哥哥好了之后,大骂自己一顿,或者是父亲打自己一顿,哪怕是被逐出家门,他也并无怨言,可是谁曾想到,哥哥醒了之后,却被诊断无法再行人道,听见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件事情,便独自离家出走了。 “这件事情,打击最大的其实是兄弟俩的父亲,一开始虽然忙着救治自己的大儿子,但是父亲的心中也的确是对自己的小儿子异常的愤怒,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却也有了将他逐出家门的想法。 “可是等到他听闻大儿子无法人道之后,心思就变了,虽然说,大儿子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孙子,但是哪家不希望开枝散叶,多留下些香火呢,如今大儿子无法再有后人了,这个希望自然就是落到了小儿子的身上了,却是沒想到,等他回过神來之时,却是再也找不到小儿子了。 “一时之间,残了一子,又失了一子,两兄弟的父亲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病倒了,不就便仙去了,而大儿子并沒有责怪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读书人,当时那种想法并不比弟弟要少,甚至于,他也在心中想过,虽然说弟弟读书不如自己,但是两兄弟差距不大,如果弟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个荣耀自然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两兄弟的区别就是,都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哥哥想了,弟弟却是做了,虽说差别很大,但是对于哥哥來说,两人并无不同,他根本就不会责怪弟弟,只是对于父亲的死很难过,但是那时候,弟弟已然失去了踪迹,只知道是去了西北,却杳无音信,从此,哥哥便继承了家业,做生意,但是一边也是多处托人寻找自己的弟弟,” “这……实在是不幸,”朱翊钧听完了张凡的叙述,长吁短叹一番,却是只能说出“不幸”这么两个字來,这并不怪他什么,实际上,说到这种事情,谁也沒什么好说的了,一來这是别人家中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作为皇帝,似乎也沒什么好办法,自己权力无限,却也沒办法一句话就包治百病。 二來,会出现这种情况,朱翊钧心中也的确是沒有预料到,或者说是即便他想到了,却也未必会这么去考虑。 “那么后來呢,”朱翊钧一番唏嘘之后,继续问道,“后來的事情如何了,应该还有吧,” “是的,”张凡点了点头,说到,“弟弟逃出了家门,身上仅仅带了不多的一些钱财,却又是想要远离自己的家,便一路往西北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走到陕西,庆阳府,安化县,总算是停了下來,落脚于那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