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彦秋沉默片刻,道:“不错,月儿这话说的在理,我当先去拜见两位岳父,请了安认了罪,才好来见她。只是我不知毛颍宫所在,还要请你带路前去。” 女子道:“门前有传送的法阵,能直达毛颍宫,是公主请窦祖爷临时布置的,您先让星恫奶奶进来,奴婢才好为您打开传送阵。” 沈彦秋突然有些不放心,只是不好说出口,便传音给方天震,方天震受意,笑道:“我们也是头一回来三窟城,怎知此处便是月儿嫂嫂的寝宫?姑娘总要取出信物来,才好让我们放心。” 大门再次开了一道缝,从中飞出一张纸,方天震一把捏住,只见纸上写着一首小词:吴山冷,鱼雁长风。胭脂扣,愁锁春城。明心为哪般,玉指巧难工。机杼声声迟迟慢,一段锦,织就两同心。 落款是心堂老狗。 “这首《同心锁》是驸马爷所做,不知可当的信物?” 这首词是沈彦秋假托心堂老狗之名所做,学的是文人骚客的无病呻吟,可惜受文笔所限,词句难表意境,向来不曾同旁人提起,这天底下除了方天震、鹤星恫和三丈月之外,再无一人知晓。 沈彦秋捏了捏鹤星恫的小手,拉着她走到门前,将写着同心锁的纸张收起,朗声笑道:“快将传送阵打开,我这便去拜见岳父大人!” 门缝里射出一道青光,打在地上恰如水银泻地一般,顿时分成数十道扭曲的线条,勾勒出一副繁复的图案,一闪一闪放射微光。 “恫儿,你安心在这儿等我。” 沈彦秋自金环中取出一瓶真灵丹,一瓶冷凝水,想了想又从得自牛伏魁所剩无几的珍品中挑出两件,将托盘用红布铺上交给方天震,迈步踏入传送阵。 果不其然,拿波滕的寝宫仍然是一处洞府,不过倒是和袁无极的洞府很像,一个数十丈方圆的巨大洞穴,假山流水、石桌石凳、楼阁亭榭一应俱全,穹顶上镶嵌着一颗璀璨明珠,放射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洞府照的一片通明,亮如白昼。 深处隐有风雷之声。 “有没有搞错?这是开辟不出具小而微的小洞天,所以直接挖了个山洞具现一个出来?” 方天震放开神识一扫,发现这其中的物品皆是实物,并非幻化而成,差点儿就笑出声来。 以阵法支撑的空间和阴阳虚实两相洞天不同,虚实两相洞天是构筑空间节点之后,以化虚为实的手段开辟空间,实际上仍旧属于幻术的一种,只是因为施法者的道行太高,法力雄浑,所以才有能够存在数百年乃至数千年的两相洞天。 但以阵法为根基开辟的洞天,乃是依托现实,在某个本就存在的空间之中布置芥子须弥法,成百上千倍的将这个空间放大,其中除了阵法规则和布阵者的自身道法之外,并没有单独存在的天地规则。 三窟城的洞天,就是这种。 说白了,这根本不该称之为洞天,就是一座阵法空间,只不过是以整座拿波山地脉为根基,才勉强达到了介乎阴阳虚实之间,半永久式的存在。 什么时候地脉灵气耗尽,有没有等量的元气替换,就是这座洞天崩塌之时。 沈彦秋却是皱眉道:“且不管他鹤洞天规格如何,此处既是山主寝宫,为何如此冷清,连人都没有?” 他曾去过赵正阳的麻元宫,从外面看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庙宇,然一脚踏入便如置身虚空星河,其中空间广大无量,仿佛真把无尽虚空纳入麻元洞天一般,震撼到无以复加。就不说麻元宫,便是他大悲宗的凄凉洞,亦是开辟出一出恒久存在的洞天福地,以大法力镶嵌于虚空深处,修行道留存的痛苦山不过是掩人耳目之用,本就是一个近乎真实的幻像,将法力幻化的投影覆盖于某处,实际上他踏入痛苦山之时,已然被幻阵笼罩。 只是他道行不够,幻魔法眼也察觉不出这座幻阵的本质,故而看上去与真实空间一般无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