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接连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他哥哥的确是沈嗔,但是他自己死于自/杀。”,顾格回答。 自/杀?沈栀这个人是因为自/杀而亡的……也就是说,我曾梦见过一个死人…… “他为什么要自杀,老顾你知道理由吗?”,我问着。 “.他哥失踪后,他也没有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就自杀了。”,顾格答。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梦里沈栀所说的话——他的哥哥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一个好哥哥,当着恶人的同时把最柔情的一幕给了他的至亲。 我的直觉告诉我,沈栀很依赖他哥,不然不可能在他哥杳无音讯后选择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他…埋在了后山的坟场里吗? 我顿时联想到了后山的坟场,说不出来的萧寂,那里埋葬的都是孤零零的异乡客,他们生前迷失了家的方向,死后也依然是找不到归家的返航路程。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埋葬在那里…但现在我心有不甘,我还年轻,不会轻易挂掉的。 “他的尸体被他的家人带走了。”,顾格回答着:“估计都烧成灰洒进了大海里吧,他之前倒是说过,有生之年有机会的话,就牵着他爱人的手到海边走一走,吹吹海风听听碧波荡漾…… 我也奢望那样的生活,但我注定只能自顾温饱一个人寡到老。 听了顾格的回答,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梦到死人是不是有些晦气,但我可不兴得吃上了年纪的人那一套。 逝者为大,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出现在你的梦里可能也算是一种很奇特的缘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我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着还会发生点儿什么大事儿。 今早那凶案现场必须算是大事儿呢,虽然没误伤到了谁,但万一真从棺材板儿下面窜出来已然死去的人呢? 话不至此,四年前017号病患沈嗔只是失踪了,并没有表明已然死亡,万一今早的那具尸体不是沈嗔而为而是有人冒充呢? “你,说你梦到沈栀,具体是个怎样的梦?” 顾格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回忆中梦中的情景—— “我梦到禁闭室有个暗门,下面是一个地下通道,通道尽头是规模比较大的建筑物吧,跟咱宿舍楼层差不多。 然后那里也有很多房间,关着一些…据说是罪该万死的人,那里每天早起赶工,具体的就是将一些保.健.品装箱… 哦对了,梦里我和叫沈栀的那人住在同一个宿舍,他行动不便。” 我把我能想起的场景都讲给顾格听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怎么了吗?”,我试探性的问着。 “就是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吗?”,顾格问我。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那段时间的事情,所以说我到现在都没搞懂为什么会梦到这样一个场景。 我觉得顾格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像是在打量一个……算了,是我想多了。 我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我把顾格当做朋友,我想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会站在朋友的立场看待我的,就如同我一样。 “就刚刚那个纸条,真的是那个叫沈嗔的吗?”,我问。 “不确定。”,顾格摇了摇头:“这四年来没有一点沈嗔的消息,知道他的也没几个人,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的话,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我不太懂这个大麻烦是什么。 起身站在窗边透着气,雨已经小了,毛毛细雨不影响什么。 视野之中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我看见院儿里有生面孔,护士长也站在那里,他们彼此交谈着什么。 一个穿着小棉服的小男孩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眯缝起眼,看清了那个小男孩的样貌——是杰杰。 那两个生面孔像是杰杰的亲人,亲昵的招呼着他跑了过去。 而杰杰径直扑进了那个陌生女人的怀里。 我在想,那是不是杰杰的妈妈一类的角色。 女人蹲下身,满脸笑容的看着杰杰,好像是在说着什么。 突然杰杰转过身看了看我们房间的位置,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站在窗边的我了。 直到他冲着我招了招手,我才知道他是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回应了他,也冲他挥了挥手。 我大致也猜到了,杰杰要走了。 杰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这边。 思索片刻,我还是转身出了门,总觉得应该去送送,虽然不知道他妈妈会不会待见我。 没见着曹行,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我独自去了。 到了院儿,杰杰远远的就小跑了过来,我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他妈妈面前。 护士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 “你是?” 那女人问我,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好,我叫吴真。” 我介绍着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多少人看我总会带点儿异样的目光。 “你就是杰杰刚才跟我提的那个真真哥哥啊。”,女人笑着。 嗯,挺温柔的一个人。 “是的…您,是杰杰的妈妈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对她身后的人说道:“你先把车掉头,我们一会儿就走了。” 那男人很高,有些不苟言笑,点了点头后就转身出了远门。 “哥哥你过来一下。” 杰杰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一边,让我蹲下身跟我说着悄悄话。 “哥哥,谢谢你叫来我的妈妈。” 杰杰附在我耳边悄声道。 我有些诧异——什么叫我替他叫来了他的妈妈? “杰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是我叫来的?” 我悄声询问着。 杰杰认真的点了点头,碰着我的脸说道:“哥哥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啊这……来自小丸子的突如其来的感情告白? 这这这……我顶不住啊。 “不是…就…可以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替你喊来的你妈妈吗?”,我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