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应拭雪眼神一冷,还未发话,孙掌柜便苦笑着拱手:“鸿雅轩虽讲规矩,但那位买家出手之阔绰……在下实在不敢驳。” “买走之人是谁?” 孙掌柜面露踌躇,额角冷汗滚落,硬着头皮笑:“此事关乎客人隐私,鸿雅轩向来奉行‘秘而不宣’……” 应拭雪不语,只从袖中取出一块暗金令牌,轻轻搁在几案上。 空气倏然凝固。 孙掌柜神色剧变,双膝一软几乎跪下,声音发颤:“监察使恕罪!在下绝无不敬!” “那位姑娘年纪不大,面衣斗笠遮了容貌,声音也压得极低。只是她出手阔绰,点明要的就是折光剑。我们雁山铸坊的三位老匠当场再验,确认真品无误,她便不讲价,直接以金饼定下。临走前,她留下息壤荆氏的家徽作凭,说若有人问起,便照此答复。” 他迟疑片刻,望一眼应拭雪,声音更低:“凭那气度,只怕不单是息壤旁支,极有可能是嫡系血脉!” 应拭雪将令牌收回,缓缓站起身来:“鸿雅轩既已交付,我自不会追究。只是记住,若有一字虚言……” “小人不敢!”孙掌柜连连应声:“小人今晚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应拭雪离开鸿雅轩,回到客栈。她推门进来,夜气随身一卷而入。她把斗篷解下,动作干净利落。堂内只余萧承钰未睡,正倚窗而坐,案上烛焰微跳。 萧承钰的目光先落在她腰侧,只见仍是那一柄“凝渊”,便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只带了一把剑回来。” “慢了一步。”应拭雪语气平平,“折光叫人先买走了。” 窗纸微响。萧承钰抬眼:“谁?” “年轻女子,面衣斗笠。”应拭雪坐至对面,把掌心余温按在盏沿:“出手是一袋金饼,不讲价。临走留了息壤荆氏的家徽作凭。” 【好遗憾啊,表姐你咋也折戟沉沙,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我心里好急】 【回顾了一下之前对“息壤荆氏”的介绍,不是重农吗,买名剑回去干啥,犁地吗】 【失望得秃顶了我都,我还以为能看见折光剑呢,结果居然被神秘土豪截胡】 “鸿雅轩能在桓州立得稳,掌柜不至于连舆玉五姓的信物都认不出真假。”萧承钰轻叩桌面,给她倒了杯茶:“照我看,怕是某个胆大包天、行事完全不顾后果的愣头青。买剑时只知我要最好的剑,并未思及江湖风波。” “不论如何,折光已然易手。”应拭雪接过茶杯:“想要追查一个带着重金、名剑,很可能还不会隐藏行踪的年轻女子并不难。” “不错。”萧承钰点头道:“当务之急还是按照原计划明日启程前往栖风城,通珍记之事才是根本。我这边也会叫人留意相关消息。” 此事终了,两人沉默片刻,另起话题,竟仍是应拭雪先开口:“你对‘她’的那份上心,是对纪溱的吗?” “不过是逗‘她’玩。”萧承钰促狭道:“见他回避明月对我的称呼,偶尔因为我的态度无奈或恼怒,还不得不跟我扮戏,应对周旋……这实在颇为有趣。” “那么拭雪你呢?你也对他格外上心。我想,你恐怕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 应拭雪只垂眸饮茶。 “我们处境同样,”他说,“我与纪溱的婚约是两家交换利益所需,既然纪溱已故,这婚约名存实亡。而你、拭雪,将来能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门当户对的武官。我家老头却是看不透这点。” 我们之中没有可以随心所欲之人。 堂內沉寂,烛火噼啪。 应拭雪放下茶杯:“等通珍记事了,我会带他走。他已经答应我,要跟我回玄镜台。” 她站起身:“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我明白了,这个叫先抢到手再说】 【瓜甜不甜的,啃一口不就知道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