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然。陈在溪一时也没答话。 “你不打算告诉我?” 陈在溪声音艰涩:“回监察使,实不相瞒,是队伍中出了点意外。我们有一个同伴不慎走丢了。” “哦?走丢了?”应拭雪眉头微蹙:“何时何地?报官了吗?此人姓甚名谁?样貌如何?” 贺西棠脸色微变,下意识想开口,却被林序秋悄悄拉了下衣袖。 陈在溪额头渗出细汗,强笑道:“就在断魂崖附近,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报官。他叫‘陆辞’,修为不高,性情温和……” “‘陆辞’?”应拭雪眉梢微挑:“陈寻踪使,你最初上报的同行者不是‘任映真’吗?他现在何处?你上报时只提了一个任映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走丢的陆辞……任映真又去哪了?” 陈在溪支吾道:“这,同行也是巧合。任少侠他……他性情孤高,不喜拘束,觉得任务无趣,便自行离去了。” “这一切听上去像是你们在为他离开找借口。他既同行,又觉无趣离去,这期间,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比如,你们那位‘性情温和、修为平平’的同伴,是否与他有过交集?或是起过冲突?” “他与任少侠素不相识,更无交集。”陈在溪道。 林序秋的脸色有些不对,仿佛意识到自己被牵连进去,眼神闪烁,却没有发言。 “一个性情孤高、不喜多言之人,却愿意与你们‘偶遇同行’?同行期间,又与你们小队中一位‘性情温和’的同伴毫无交集?陈在溪,你不觉得这自相矛盾吗?” 陈在溪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他一抬眼,见应拭雪已经把手按在剑柄上,不禁扑通跪地。此刻哪还知道脸面要紧:“监察使恕罪!属下该死!” “监察使容禀!事情的经过……确实有些出入,但非在溪一人之责,也非三言两语能说清。在下林序秋,师从‘回春圣手’,略通医理。” 应拭雪目光转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林序秋语速平稳,条理清晰:“起初,我们并非一路同行。我与任映真在落霞镇外驿站偶遇,结伴而行。后路遇贺西棠少侠与陈在溪寻踪使。途中,我们偶然得到一枚奇特的玉石碎片。” “陈寻踪使觉得它极似诡物,我们谁拿着它都心神不定,唯独映真心智清明,能不受影响,所以碎片便一路上由他保管,打算同行押送此物去最近的鉴诡司。” 应拭雪眼神微凝,但未打断。 “押送路上,我们偶然搭救了一个被山匪围攻的人,他自称‘陆辞’。他说与我们目的地相同,希望同行一程,承诺抵达后必有酬谢。我们见他孤身一人,又言语恳切,便答应了。” “不想没过一日,他便总想靠近我们的包裹,只有映真和陈寻踪使反应最大,他只说是好奇。于是贺少侠便提醒他切莫靠近映真和陈寻踪使的包裹,只因一个装有诡物,一个是个性使然。现在想来这话也不该这么讲,但当时我们都没想这般多。” 陈在溪脸色难看地补充:“结果那陆辞转头就对我阴阳怪气,说什么‘他们让我离你远点’,‘不太好讲’……搞得我疑神疑鬼!我开始不放心碎片总放在任少侠身上。快到满月了,我担心出事,提议轮流保管,但任少侠说满月更危险,还是他拿着稳妥……没谈拢。” “我越想越不安,又因我们之中,只有陆辞是没有碰过碎片的,便想尝试让陆辞试试,万一他可以和任少侠轮流保管也好。结果任少侠说觉得这样更加危险,又拒绝了。我、实在无法不疑心那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或者他不想还了!” 林序秋接过话头:“然而,就在满月那晚,陆辞去找映真,说还是想要看那碎片,当然被拒绝!结果那陆辞嚷起来了,说东西是不是根本不在映真身上了,正好被路过的我和贺少侠听见,陈寻踪使也赶来了……” “监察使!”陈在溪脸色惨白,忙道:“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让任映真拿那东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哪能想到他竟然死板至此,不仅生气了,还是不给看!我们当然觉得他有问题!” “后面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三方拔剑。我见势不妙去叫人,林序秋吓跑了。”贺西棠道:“我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后来只找到了林序秋,回去的时候,陆辞正拿着玉石碎片在发狂,任映真和陈在溪打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反正、一片混乱!” 以陈在溪的本事,能和那个任映真打得有来有回吗? “我确不是有意!”林序秋突然道:“场面实在太乱了,我也是失手!” 应拭雪问:“失手?” “……我用了一套偶然得来的细钉,封住了任映真右手数处要穴。”林序秋道:“事发突然,来不及考虑许多……” “满月之后,任少侠右手负伤,陈寻踪使轻伤,陆辞却是重伤。没过几天,我们遭人围攻,对方为数众多,我们只能四散自保。任映真和玉石碎片都不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