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走。”石猛将包裹好的骸骨背在身上,那重量,仿佛有千钧。 三人退出工坊。当他们侧身挤出那道裂隙时,身后的石门,伴随着“咔哒”一声,缓缓闭合。 那有节奏的、属于质数的敲击声,连同那片巨大的水晶簇,被永远地封存在了秦岭的山体深处。 三天后,京郊基地。 陈舟站在分析室的隔离玻璃外,看着里面穿着全套防护服的技术员,用非接触式扫描设备,一寸寸地分析着韩松的骸骨。 石猛和林曦已经提交了报告,正在进行强制休整和心理评估。 庄若薇站在陈舟身后,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暖着冰凉的指尖。 “你做得很好。 ”陈舟开口,眼睛却没离开那具骸骨, “‘雕骨师’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他用自己的命,给我们送回了一张地图。” “那张地图,指向哪里?”庄若薇问。 陈舟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身,巨大的沙盘上,秦岭山脉的灯光暗了下去,另一片区域,被点亮了。 黄河,从群山之间奔腾而过,在地图上,像一条浑浊的、蜿蜒的伤疤。 “古人相信,大河能镇压地气,也能隔绝‘信息’。” 陈舟的声音,像河底的淤泥般深沉, “‘十翼’在秦岭碰了壁,他们换了条路。” 他指着黄河沿岸一个闪烁的红点。“ “我放下去的‘鱼漂’,已经到地方了。” 郑州,黄河路,白事街。 下午的毒日头,能把柏油路晒出油光。 可一踏进这条街,暑气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整条街,都浸泡在纸钱和劣质线香混合的,甜腻又呛人的味道里。 店铺门口,扎着半人高的纸马,穿着戏服的纸人,表情木讷地看着街面。 风吹过,它们空洞的袖管跟着摇晃,像是活物在招手。 李建国一瘸一拐地走着,汗水顺着额角的皱纹淌进眼睛里,涩得发痛。 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后心早就湿透,紧紧粘在皮肤上。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幽魂,闯进了这条专为死人服务的街道。 他停在了第三家寿衣店门口。 没有招牌,门脸是褪了色的暗红色木板,比旁边的店铺要窄小,也更陈旧。 门口没有摆那些花里胡哨的纸扎,只挂着两串干枯的、不知名的草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