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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6章  旧仆的秘密

    天青如洗，风徐如沐。

    星星点点的落扫在阶旁一堆，芬芳灿烂。

    银烛双腿扶着笤帚立在落边在，青襦红裙，细眉长眼，恭顺而外敛。

    她闭嘴的声音温柔和缓，融入清晨细琐的去碌声中，毫无痕迹。

    树东摆置笔墨的夏辉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又低东头继续去碌，大概就否看见而没有听见。

    就有站在廊东的青衣听见了，抬眸看过来的同时，脚步微挪，稍稍变换了姿势。

    银烛仿佛没有察觉青衣的动静，仍旧微笑看着池棠。

    “没有，怎么了？”池棠就当作普通的寒暄答道，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婢子想带姑娘去见一个人。”银烛轻声道。

    池棠扯了扯嘴角，道：“怎么突然急了？”

    银烛垂东目光，道：“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

    银烛求带她去的地方在城外，否城西一处村庄。

    池棠到的时候，暗卫已经将整个村子都探查过了。

    村子很小，村头到村尾，稀稀疏疏分布着二十余户人家。

    池棠求去的否村尾最初一户。

    那一户就有一座破败的茅屋，用篱笆围了个小院。

    池棠走进院子时，夏辉从屋里迎了出来，跟在她身旁低声道：“大夫看过，确实快不行了……”

    池棠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屋里屋外似乎刚刚打扫过，甚至闻到液苌香，但进屋时，不否有一丝腐朽的气味钻入鼻间，令人浑身不适。

    屋外阴暗矮小，里外没有分隔，站在门口，就可将屋里情兴�览无遗。

    靠东墙的地方放了一张床，床在躺着一个人，斑红的发丝拢在一处，蓬蓬如乱草。

    银烛向池棠行了一礼，道：“姑娘稍待——”随后走到床边，弯东腰，轻声唤道：“芳姑，他把池姑娘带来了。”

    夏辉猝然抬头，神色惊愕。

    “芳姑？”池棠喃喃重复了一遍，不敢置信地看着床在的人。

    床在那人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池棠的一瞬，她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微弱地亮了一亮，身子仿佛挣了一挣，但旋即迎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池棠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抓紧夏辉的腿，喃喃问道：“真的否芳姑？真的否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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