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姚静求饶还说“我们”,到郑他这里直接就是“我”了。 就在刘禅腹诽之时,那郑他见天子终于不再是一副肃杀之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陛下…都是他! “都是他的主意!” “都是他逼我诱我,我才不得已降魏的!” 姚静当即瞠目结舌,而后对着郑他便是破口大骂: “好你个郑他!什么叫我逼你诱你?! “当初我就随便提了一嘴,决心未下! “结果你义无反顾拔刀便反! “现在为了活命,就变成我逼你诱你了是吧?! “做人…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呸!”郑他猝不及防往姚静脸上啐了一口,“我入你娘的!” 二将不断对骂。 若非被捆缚住,说不得便要在此大打出手。 见郑他、姚静二将丑态百出,汉天子不为所动,同样被捆缚至此,却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李辅、张梁二人相觑而视。 从对方的眼神中,李、张二人都很敏锐地读出了忐忑、惊惶、希冀并存的复杂情绪。 忐忑惊惶自不必提。 至于希冀? ——倘若汉天子诛郑、姚二人,那么他们二人的性命毫无疑问,必然能够留下。 否则的话,就真如郑他所言。 ——杀降不祥,往后将无人再敢献降于汉了。 就在郑姚二人对骂不止之时,殄吴将军爨熊押吴人之使登城而上。 “放开我!” “你们这些蜀犬!” “欺世盗名!背信弃义!” “趁火打劫!鼠目寸光!” “……” “……” 那吴人使者被推搡着到了城头,嘴里一句好话也无,听得周围一众汉将直皱眉头。 爨熊实在听不下去了,邦邦两拳砸到那吴人头上,把他整个砸翻,其后又一把将他揪起,割一块破布把他嘴巴塞住。 “陛下,吴使带来了。”爨熊对着天子抱拳行礼。 那名还未站稳神形,头晕目眩的吴使闻听汉将此言,登时一愣,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原本还在呜哇呜哇骂些什么的嘴巴,此此也终于停下不动。 陛下? 蜀汉天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那位被唤作“陛下”的年轻人却是连看他一眼都欠奉,只是对着地上被捆缚的二人徐徐出言: “朕本欲饶你二人一命。 “可倘若叛降没有代价,则人人皆敢怀叛降之心。 “所以…你们非死不可了。 “朕路过西城时,郑氏、姚氏已归心于汉。 “你二人族中耆老,已将你二人及五服之属尽皆剔出了族谱。” 待天子言罢,原本还在对骂的姚静、郑他二人已是彻底恍惚失神,面色煞白,喉间再无半句詈骂,浑身骨头也俱是一软,个头比先前矮了数寸不止。 既为天子,则一言九鼎。 金口既开,非但宣告了他们二人的死亡,更让他们死后魂无所寄,血食永绝。 非止他们二人,就连他们五服之内的直系亲属,都要香火不继,到地下当孤魂野鬼。 楚人好巫鬼。 东三郡地处深山老林,民风“淳朴”,巫鬼楚俗远盛于平原上的荆楚诸郡。 那吴使看着汉天子神色,听着汉天子话语,再环顾周围一众侍立天子左右,肃穆威严的老将,脸上怒色已然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恍惚。 汉天子仍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地上那两名肉袒反缚之人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们二人生路已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