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粗使婆子怕她声音大了,惊动了里头的江知言。 但青芜知道,江知言虽为文臣,但也会一些武功,这样的动静,他早就听到了。 只听得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青芜收回视线,装作哀求的模样。 “在做什么?” 平淡冷静的声音传来,粗使婆子听到这话,顿时惊得松开手。 青芜像是脱力一般,滚落到路上。 “奴婢见过世子。” “老奴见过世子。” 两声问安,江知言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一身狼狈的青芜身上。 昨日见她,一身青衣,发髻挽的没有一丝碎发,那双眼眸更是亮晶晶的分外讨喜。 今日倒是不同,披头散发,脸上还有脏污和血迹,衣裳更是被火烧毁了裙摆,简直是可怜的过分。 尤其是望向江知言时,委屈又害怕的眸光,活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没人教过你们规矩?” 男人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就连如此匆忙的出来,扣子都要扣的整齐,连衣服上都没有一丝褶皱。 他抬步走来,忙有小厮提灯跟上,为他照明。 那盏昏黄幽暗的灯散发着莹莹光芒。 都说灯下看美人,青芜此时狼狈的模样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她不语,只是这般看着江知言,那双眼眸中的泪水凝成水珠,却只是坠在眼睫上不肯掉落。 见江知言过来,青芜伸手,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把手收回。 “是任轩让老奴将青芜姑娘送到别处去歇着的,可是姑娘在半道就说累了。” “老奴见此处是暖阁,怕姑娘惊扰了世子,无奈之下才这么做的,还请世子恕罪。” 粗使婆子很快就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说完这句后,江知言没有开口,似乎是在等青芜的话。 姑娘轻轻吞咽下一口水,抬手用干净的袖子擦了下眼角的脏污。 他见她挺直了背,出声解释:“奴婢的脚被掉落的柱子砸伤了,只是想歇息下。” “打搅世子休息,是奴婢的过错。” 说完这句后,青芜悄悄抬眼看他,在和江知言的视线对上后,又快速收回。 那副既想看,又害怕的模样,很是灵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