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陛下,陛下。”赵贵妃追了宁帝两步,因裙摆太长只能停步。 待宁帝的身形完全消失在殿前,赵贵妃的笑意也彻底僵在脸上,抬手猛扇了宁胤一巴掌。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出来少说话,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不是!” 宁胤捂着脸十分委屈:“为什么,我今天有哪句话说得不对?” 他不服气:“我肯定不会比一个女子差,若是让我接管木兰军我定做的比姜雀好一万倍。” 赵贵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顿时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你哪来的脸跟她比?” 宁胤不敢置信:“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赵贵妃扶着额走出大殿,远远朝宫门方向望了一眼,凭心而论,谁不想要个姜雀那样的孩子。 宁胤但凡有姜雀三分出色,她也不必为他这般费心劳神:“回宫吧。” 宫人为赵贵妃打伞提裙,护她上轿,没让一滴雨落到她身上,而独自走出宫外的姜雀,脸上已满是雨水。 头发湿黏在额角,偶尔雨水流进眼中,她毫不在意地一抹,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风雨。 距离宫门越近,她步伐越快,风雨都被甩在身后。 甫一走出宫门姜雀便听见几声响亮的呼喊:“姜小雀!” 她循声看去,头刚偏向右边眼前骤然一暗,一件温热的大氅兜头罩下,淡淡的草木香同时涌进鼻腔,耳边已响起熟悉的咋呼声。 “我就说一定能等到你!”是闻耀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大将军,想死我了!”这是秋棠。 “这甲胄真帅,怎么也不打把伞,看这淋的,来,小爷用衣袖给你擦擦。” “脏死了你起开,用我的绣帕。”照秋棠贴近姜雀,仔细擦去她额上的雨水,擦拭间,两人对上视线,照秋棠鼻尖一酸,扑上去将人抱了满怀。 “终于回来了。” 几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野到大,八年间,姜雀身处边疆回不来,他们就每年过去待几天,每去一次姜雀身上的伤就多一些。 去年春节几人去的时候正赶上敌军偷袭,姜雀率军出战,出去时还神采奕奕,回来时身上插着数十支箭,其中一支插在心口,差点没救过来。 她能回来,是九死一生。 那次之后照秋棠就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无一例外,都是在寻常的日子突然收到了姜雀的一捧骨灰。 “我也抱一下。”被撞开的闻耀又笑着凑过来。 照秋棠抱住姜雀转着圈躲他:“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姜雀由着两人闹,目光越过照秋棠看向了那辆停在十步之外的马车。 马车四角悬挂着暖黄的灯笼,车前站着三个人。 舅父、舅母、还有拂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