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岳之所以认为胡季犛不敢招惹他,就是因为他清楚,胡季犛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若是再得罪他们这些贵族番主,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 他却没想到,胡季犛已经被朱高炽逼上了绝路,早已不在乎什么贵族番主的支持,只想通过屠庄来补充物资,同时完成朱高炽交给的任务。 当胡季犛的残军抵达阮氏庄园外时,阮岳正在庄园内的凉亭里喝茶赏景。 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说胡季犛带着数千残兵围了庄园,阮岳却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冷笑道:“慌什么?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罢了!他胡季犛现在求着我们还来不及,难道还敢动我阮家一根手指头?去,告诉胡季犛,就说我阮岳愿给他十万石粮食、五千两白银,让他速速离开,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 家丁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就被胡季犛的士兵一脚踹了回来,摔在阮岳面前。 紧接着,庄园外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呐喊声,胡季犛的残军已经开始强攻庄园大门。 阮岳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猛地站起身,看着庄园外密密麻麻的叛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胡季犛疯了吗?他真敢动手?” 话音刚落,庄园的大门就被叛军撞开了。 胡季犛手持一把大刀,亲自率军冲了进来,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 叛军士兵们也像是被抽走了理智,见人就杀,无论是手持兵器的家丁,还是手无寸铁的丫鬟、仆人,都没能幸免。 一名叛军士兵抓住一个年幼的丫鬟,将她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丫鬟的脑袋磕在石阶上,瞬间脑浆迸裂,鲜血染红了地面。 另一名士兵则挥舞着长矛,将试图反抗的家丁一个个刺穿,长矛上的鲜血顺着矛杆流下,滴在地上汇成小溪。 阮岳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胡季犛真的敢屠庄,连忙让人抬出十万石粮食和五千两白银,跪在胡季犛面前求饶:“胡将军!我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粮食和白银,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阮家上下吧!您这样做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得罪了我们这些贵族番主,您以后在安南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胡季犛却没有看那些粮食和白银一眼,他一步步走到阮岳面前,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立足之地?”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胡季犛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我早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话音未落,胡季犛猛地举起大刀,朝着阮岳的脖子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阮岳的脑袋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胡季犛看着阮岳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砍倒了一棵无关紧要的树。 第(2/3)页